【轻微闲云】遥寄





从此开始魔改ooc

小言公子重生向

尽力HE

依然没有什么感情戏






01

为他人做嫁,真不愧是诗仙范闲,倒是概括的极为精准。

言冰云从未为自己过过一日,一生所思所想皆为大庆,可到了最后,也只有一个范闲在他身侧。

自从得知真相,也不知是不是大限将至的缘故,言冰云总是会做梦,梦见另一个少年的人生。同为世事裹挟,他无论救助弱小也好,大开杀戒也罢,所思所想,所作所为,皆是出自本意,竟让言冰云这种心智极坚的暗探间谍动容。

好在,人生的最后,言冰云终于能够自己决定生死,再也不用面对无法面对的人生,背负上无法承受的负累。

闭上眼的瞬间,言冰云再一次梦到了莲塘藕香。


这一次的梦境竟然格外漫长,言冰云随着名叫魏婴的少年出生、成长,看他潇洒做顽徒,看他剖丹全恩义,看他高朋满座,看他众叛亲离。之后光怪陆离,什么都看不见了。不过最后,倒是山水朦胧中看到他骑着小毛驴走在路上,身边跟着白衣人,隐隐说笑声,想来是段佳话。


原本以为自己会沉溺于烟云水长,再不能见到天光大亮,却不想被苦涩的药香唤醒,阳光刺目,屋外竟有阵阵虫鸣,定然不是深秋时节。

身体虽然有些疲软疼痛,却也不曾像之前一样几近油尽灯枯,躺在自小长大的床上,言冰云竟然不知是哭是笑。好在经年暗探生活已经将喜怒不形于色深入骨髓,家中自小照顾的老仆也没发现异样。

卧房桌几上还摆放着滕梓荆接受伪令刺杀鉴查院提司的报告,与此同时还有自己的罢免文书和秘密调令,前往北齐整顿谍报网。

推开大门,看自小生活的言家大院茵茵绿意,与秘密整装待发的队伍,言冰云竟生出无可奈何之感。

他生来尴尬,身为北齐重臣后裔,却成了齐国战士,还即将前往北齐做那插入肺腑的尖刀。而现在,一切几成定局,调令已下,接手岂不是重走前世老路?若是不接手,且不论大庆多年养育栽培之恩,只怕自己拒绝的话一出口,院长斩草除根的命令就会下达。

言冰云一直知道,活着艰难,却也不知艰难如斯。

鉴查院并没有给言冰云太多的时间,费介就是护送他至北齐的人选。从今天起言冰云即将缠绵病榻,过后药石无用,世上只有鉴查院伪造的海商幼子云大才子。

无路可选,无话可怨。

此时此景,言冰云竟生出荒谬之感。


北齐谍报网混乱,多拖一天便多一份全军覆没的危险,未等言冰云受罚的伤势大好,费介便带领言冰云和护送队伍急匆匆的踏上了前往北齐的道路。

北齐边境距离大庆王都约有三天行程,此行必经澹州,言冰云还记得当年自己与范闲对峙的情境,颇觉有趣,可回想起费介对范闲的爱重,却又笑不出来了。

当年自己不忿范闲杀了滕梓荆,只觉滕梓荆罪不至死,逼范闲交出鉴察院提司腰牌,就引得费介拿出毒药搬出命令逼自己收手,听说院长不过安排范闲出使北齐,就引得费介与范建不满,院长亲口说所有人都不及你重要,甚至庆帝因他大军压境。

说不羡慕,都是假的。

即使这疼爱都是有筹码的,即使出生入死命不久矣,言冰云也从未得到过。

言冰云骨子里并不讨厌暗探生活,他知道,自己也是个喜欢冒险的人,可再喜欢冒险的人,也需要一个归宿。原本言冰云以为他的归宿是大庆,是鉴察院,是自己长大的言家,最后发现,真正属于自己的,只有恩仇。

上一世一心为公,却也无路可退,无处容身,落到如此下场。

这一次,如果注定他言冰云还会重蹈覆辙,那他希望能够按照梦里的少年一样,过一段真正的自己的时光。

当最后的时刻来临时,言冰云也可以说,范闲,我也有过自在的日子,我也曾经年少轻狂,我也为自己活过。


只是,人都是不经念叨的。明明上一世是白日里在一家客栈前遇到了范闲,这次竟然在投宿的客栈中撞见了范家的车马。

说来不怪任何人,只怪小言公子自己。

自从抱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想法活着,言冰云便尝试着不再委屈自己一直呆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,夜深人静或是四下无人也会逛一逛,当然,白日里小言公子都是带着斗笠,避开众人,毕竟此行护送人员,都是特地调集从未见过他的黑骑乔装而来。再说,为了自己能够在北齐自在一阵,最好一个认识他的人都不要有,才能够放心金蝉脱壳。

经历了这样惨痛的生死,言冰云终于意识到可以对自己好一点。毕竟他人的好强求不来,若是自己都不在乎自己,岂不更添凄凉?

只可惜,小言公子只看到魏婴翻墙溜门轻车熟路,却忘了自己之前从来端方自持毫无经验,才造成了三人面面相觑,无言以对的尴尬场景。


言冰云在马车上憋闷一天,正在院子里透气,却听见几声细声细气的喵喵声,抬头一看,竟然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困在树上,瑟瑟发抖。言冰云看着可怜,四周也没有母猫,便飞身而上,抱小猫入怀安慰,小白猫果真通灵性,不再发抖,只贴着言冰云磨蹭,双爪在衣料上一踩一踩,甚是可爱。

言冰云担心小猫饿着,正欲跳下,却见到范闲与费介从走廊缓行,谈话声也渐渐清晰。言冰云心知此刻绝不能现身,且不论自己闲逛有违命令,便就是今夜反常也分说不清,如今他即将与院长虚与委蛇,更不能节外生枝,惹人生疑。

“说来也是你杀了滕梓荆,言冰云的麾下,这不,院长一生气撤了他的职,让他去北齐接手谍报网。”

“我杀了滕梓荆,没什么问题吧?”

“他不是嫡系,没大事,四处的人都在自家提司头上动刀了,杀了也活该。”

“只是可惜了言冰云,此去九死一生。”言冰云听到费老这一句可惜,虽说心知费老人单纯,阴私权谋并不擅长,他的身世,费老十成不知,却也有些安慰。

听着费老对着范闲嘘寒问暖,还特地叮嘱不许逞强,一切等他回来,言冰云倒是觉得两人相处甚是可爱。

夜深,费老叮嘱后回房歇息,只范闲还在走廊,却面向另一侧说话:“你听见没,这院子里可都是鉴察院的人。”

言冰云心道不好,另一侧走廊不如范闲所在处有连廊遮挡,自己在树上岂不成了明晃晃的靶子。

果不其然,电光火石间,那人似有顾忌,低喝一声:“什么人!”便飞身而上。范闲见此岂能不知有人偷听,也冲进院子准备迎战。言冰云看那人持剑即将出鞘,不避反迎,分出一手按住那人拔剑的手,引他落在院内,低声警告:“若想要命,莫惊动他人!”

树上光影模糊,谁也看不清谁,到了院子,灯光一照,言冰云岂有不知?这人分明是上报死去的滕梓荆!

滕梓荆也震惊莫名,他只是四处一个普通的探子,身份不高,只拜见过自己的上司小言公子,却没想过竟然会在这样尴尬的场景见面,一时讷讷,只轻叫了声小言公子便再无他话。

范闲也是绝没想到在此场景下见到被他和滕梓荆坑了一头的言冰云,纵使脸皮奇厚也稍觉尴尬:“小言公子呀,这个……”

“假死脱身,就不该再回京都。”言冰云到了此时还能不知前因后果?两人串通,谎称滕梓荆已死,如今冒险归来,只有妻儿牵绊了吧:“调取鉴察院文书,小心过后遭人算计粉身碎骨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!”

范闲权谋之事并不精通,如今更显稚嫩:“滕梓荆受了伪令,这份文书我看过,是直接调拨,可见鉴察院内部有鬼。文书最易伪造,特别是不重要的,根本不会有人特意关心。”

滕梓荆只是探子,并不太懂这些东西,而范闲也未遭人算计,从无他想,才会暴露出这般大的纰漏。

虽然说是自己这边坑了他,言冰云却并无气闷之色,还好心提点,在范闲心里便不是敌人,一力邀请他进屋商谈。被派往北齐做暗探,纵使有牵连惩戒的意思,定有过人之处,又在鉴察院行走多年,此时不请教更待何时!

范闲打定主意,一力搀着言冰云往屋里拖拽,滕梓荆在面对妻儿的问题时也异常灵光,扶助另一边,也未曾打搅言冰云怀中白猫。

言冰云哭笑不得,又不敢呵斥引来众人,伤口未愈,挣扎也无用,竟就这样连拖带拽上了贼船。


tbc

原本想粗长,但是好困,只好晚安








评论(13)
热度(493)
  1.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不错子 / Powered by LOFTER